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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喜歡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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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喜歡嗎
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 比賽的緊迫感壓在人們心弦上,太陽高照熾烈,場地不得不換到陰涼地方。

一同走過去的時候安晏還摸摸刃的肚子,疑惑說:“你都沒吃撐。”

刃回答得也坦蕩:“撐了就不吃。”

“我不信。”

男人定定凝視他, 看得安晏渾身不自在, “看我幹嘛啊你!”

刃不語, 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。

他太坦蕩了,讓安晏發毛, 喉頭咕噥著。參賽選手們好不容易撐過第二輪, 看到第三輪端上來的肉碟紛紛兩眼一黑, 有的人說棄權。

一個帶頭,更多的站起來。

掌櫃的出來說:“能過第三輪的各位也是人中龍鳳了,到這裏的選手們會原路退還押金, 並額外贈送禮品。”

聽到這話, 更多人也不勉強自己了, “那麽掌櫃的, 這些肉沒人吃也浪費, 讓我們帶回去吧!”

“對啊對啊。”人們附和。

掌櫃抹汗:“這不太行,畢竟都是店家的, 而且還跟裁判說好了,都算是給他的獎勵。”

眾人紛紛看向裁判席的矜貴青年, 青年挑眉,“幹嘛,覺得我吃不下?”玉面郎君風華絕代, 看著更像個討喜的吉祥物, 難以想象他像個糙漢子一樣胡吃海塞的模樣。

觀眾見那麽多選手棄權也看不過癮,唏噓說這次比賽沒看頭。

安晏反倒是激起了勝負欲:“哪裏沒看頭了, 到後面不就剩我跟那個男人了?”

被提及的刃正在喝水,聞言目光掃過來:“你要跟我比?”

“比,幹嘛不比,不然其他人都跑了,白給你贏了多輕松。”

“行。”

“我之前雖然吃了不少面食,又持續吃了兩大盤糕點,而你又一直在吃碳水,我也不打算欺負你,先讓我再吃一盆肉,再繼續比,如何?”

“沒必要,直接比吧。”

“哼,給你機會了不珍惜。”安晏用尾巴挑起了椅子坐到刃面前來,盯著他猩紅的眼,更是燃起了熊熊鬥志。

掌櫃還心想書生找來的裁判還懂得善後,突然一名千巖軍上前低語兩句,說這兩位都是七星額外關註的大人物得罪不得,立馬就有點後悔了。他退到看好戲的書生身邊,“萬一給他們吃壞肚子,我這小店怕不是要倒閉了!”

書生倒是不怕:“我有消食藥呢,等會給他們吃下就好了。”他立馬扭過頭跟觀眾說,“下註啦下註了,左邊是紅眼男人,右邊是龍尾青年,諸位可看好選好,贏一返三。今天在下心情好,傾家蕩產也要快樂這麽一次,下註就不許反悔啊!”

安晏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,見書生居然趁機發財,不知道有沒有他的一份。

刃趁機說:“安晏,你要是輸了這次,就跟我回去。”

安晏偏頭打量他,“你賭癮也上來了是吧,而且我也沒跟你說要賭啊!”

吃東西就吃東西,又搞比賽又賭博的,真是暴殄天物。

安晏繼續吃肉,驀然發現刃不知不覺清空了一碗。他瞠目結舌,好快的速度!

刃不僅吃得快,還抽空交談:“那你不覺得光吃東西太枯燥無味了嗎?加個賭註會更加有動力,還是說……你覺得自己贏不了我?”

“胡說!誰說我怕了你了!”青年炸毛,尾巴也無知無覺勒住男人的腳踝,他拼命下咽風幹肉噎著了,刃立馬把水遞過去,安晏順勢喝了水,立馬警覺,“你給我水什麽意思!”

“不過是看你噎著了。”

“我會自己吞下去,你給我水,不就是讓我撐得更快嗎!”說完,他就打了個嗝。

刃流露淡淡笑意,“那你怎麽接水這麽快?”

“那是因為……”心底知道刃不會害他,而且也習慣性接過了。

安晏說不出所以然,低頭繼續吃,刃也不再言語,也專心吃東西。

小腿癢癢的,被什麽東西撓過,還企圖從褲腿鉆進去,刃擡起眼看到安晏嘴角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。

“我從未想過忽視你,也一直在反思自己哪裏做錯了。”忽視腿部被尾巴撩撥的癢意,刃低聲開口,用只能倆人聽到的聲音說,“自你那天離開後我就自我反省,我給你的安全感不夠,又讓你對感情搖擺不定。是我沒有及時回覆你,我向你道歉,我對感情……特別是這種感情就不敏感,我從未想過到了如今,我還能像個正常人再活一次。”

安晏手裏的肉掉下去了,鼻子有點酸澀,把眼眶升騰的水霧眨掉,用兇相掩飾情緒:“誰信你啊!那你之前幹嘛不說,要失去我了才施舍一般挽回,我可沒這麽傻!”

刃只勾勾唇說:“吃得差不多了吧。”他舉起手對掌櫃說,“我棄權。”

……

時隔兩個時辰,孤寂半天的房間又熱鬧起來。突然進來兩名吵鬧的人,青年被抱起來頂在墻壁上,男人鎖住他的四肢,讓他沒辦法逃離。

“誰稀罕你的棄權啊刃,有種再比一次!”

“可以比,但不是比吃肉。”男人熾熱的鼻息貼著耳根,羞臊得安晏腳趾頭都蜷曲起來了,脖子也如火燒雲掠起一片薄紅,他大喘氣著。

男人具有侵略性的男性荷爾蒙將安晏籠罩得密不透風,他立馬就失去了反抗能力,只能靠在他胸膛喘息著。

“抱著你的是我,怎麽累的是你。”

“你還好意思說!抓著我一路直奔回來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對我家暴了!”

“我不會對你家暴。”

“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發病……啊,你咬我耳朵!”

“不要說這樣的話。”

安晏氣憤瞪他,捂著自己被咬得發癢的尖耳朵縮脖子,小聲說:“你……你故意棄權,就是瞧不起我!”

“我只想讓你早點回來聽我解釋。”

“你是怕被別人聽到對吧!就只想騙我,不給……”面頰被親了一口,安晏猛地退後貼著墻壁,控訴出哭腔,“你幹嘛親我!”

刃定定看著他,青年的面頰白裏透紅,看著像是軟糯的草莓蛋糕,湊近嗅都有股甜點的香味,安晏從小到大就愛吃各種甜食,酸甜辣鹹,除了苦,口味豐富的他都喜歡。

刃的沈默更讓安晏惱火了,氣得一腳狠狠踩他鞋尖,扭頭就走,走到一半被迫停下,恨鐵不成鋼看著勾搭上刃腿的尾巴。

眾所周知,尾巴跟本體是兩個物種。

“你別動,小心它割傷你!”安晏彎下腰撫平了尾巴上的倒鱗,再慢慢勾開尾巴尖,他的動作很小心翼翼,就怕收不回來的鱗片會蹭傷刃的腿。不過真傷到了他也不該心疼,誰讓刃無緣無故驚嚇他的,活該!

刃見他認真的小臉實在可愛,彎下腰擡起他的下巴,安晏不滿:“都說了讓你別動!”嘴唇被覆蓋住,刃強烈的氣息仿佛海水將他吞沒。

對方含住了他微張的兩瓣唇,厚實的舌頭輕易從沒有防備的牙關溜進來,帶著他的舌頭翻攪。這是從未體會過的感覺,安晏感覺舌頭仿佛被冰棍凍住了,死活抽不開,刃又扣住他的後腦勺防止他逃離,這番進退兩難之下,腦袋都是暈乎乎的。

他甚至還嗅到了鐵銹味,從刃的小腿傳來的。實在太過激動,尾巴的鱗片都綻放開,難免紮進刃的肉裏。

安晏渾身發軟,輕輕一推就坐到地上,男人捧著他的腦袋繼續吻上來,吮得嘴唇都發麻無比。他懷疑自己被當成冰棍嗦了,大腦要融化得無法思考,還能抽空瞥了眼窗外看是什麽時間了。

太陽直射得厲害,天也灰白生霧,應該是下午的三點。

“專心。”刃把他的臉掰過去,吻從嘴唇挪到面頰,再隨著心意落到脖子,微尖的牙齒壓著薄薄的舌頭而過,帶著使人心悸的顫栗埋入發尖。

刃實在喜歡他長長的獸耳,犬牙夾著耳尖,疑似要再給他打個耳洞。

“唔,疼!”安晏發出撒嬌的聲音,他被自己奇奇怪怪的聲音給驚到了。

刃聽罷挪開了頭,往上親了親他的龍角,相比耳朵,龍角是硬質的,剔透如玉石,不冷也不熱。安晏也能感受到龍角被觸碰的滋味,酥麻的癢意從尖尖竄遍四肢,他縮了縮脖子想躲開。

刃還想往下繼續品嘗他,安晏突然驚醒了,手抵在他胸口問:“你……這是你解釋的方式?”

“不喜歡嗎?”

喜歡是喜歡,可是……

青年一臉遲疑猶豫,刃又吻了吻他通紅的臉,低聲說:“別怕,你長大了,應該經歷這種事情。”

安晏還是猶豫,他把尾巴撤回來,一抹嘴巴上亮晶晶的津液,搖頭說:“不,不要,你肯定被調換了,真正的刃才不會對我這樣!”

刃看著他站起來,自己坐在地上仰視他,“什麽意思?”

“你……你以前都不這樣的!”

“害怕了嗎?”

“才不是!是戴姐姐跟你說了什麽對吧,讓你這麽主動……反正我不習慣!”

“你不喜歡嗎?”刃又重覆詢問,他也在思考。自己是喜歡的,可是安晏呢?他又不確定了。

“我的意思是說,你怎麽變得這麽肉麻了?上次在奧藏山的時候還硬邦邦的,像個無情無欲的糟老頭子。”

紅眼男人:“因為我在夢裏見到了你,你將我拉進溫泉裏,度過了很美好的晚上。”

“啊?”

“我的意思是,我無法將你當成晚輩看待了,你對我有著致命的吸引力,讓我感受到感情的躁動,你不在的時候,我變得不像是自己。”刃緩緩露出一個堪稱溫暖柔情的笑容,“不過就算你在我面前,我也無法維持長輩應有的理智和嚴肅。可能……我真的淪陷了,安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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